等到吃完一顿饭,看见一群野兽排排站在自己面前,姜文山只觉得眼前一黑,同时也知道闺女那句‘过会儿就知道’是什么意思。/天′禧·小-说!网- -更*新¢最`全\
感觉头有点疼,他抬手按了一下,无奈道:“西娘啊,爹不是叫你把它们送走吗?你咋不听话呢?”
母的小的没走就算了,又多了只公的也不要紧,这怎么还有只豹子呢?边上那只独脚大鸟又是怎么回事?
挨个数了一遍,“总共九只啊……”
头好疼啊。
“其实……不止九只。”姜玉偷摸吐了下舌头,小声道:“山里还有几头狼来着,只不过它们不在家住而己。”
“什么什么?有几头什么?”姜文山怀疑自己是年纪大了耳背,抬手掏了一下后,想让她再重复一遍。
“狼啊,八头。”
知道一只耳的存在只能瞒一时瞒不了一世,她爹回来肯定不止一天,万一中途一只耳它们来找自己时被她爹撞上……
与其等着她爹被吓坏,还不如提前打个预防针。
“还有八头狼……”
重复了一遍,姜文山只觉得自己浑身不舒坦。~看+书′屋^小/说~网/ `无*错¨内,容+他好端端一个闺女,怎么竟和那些骇人的野兽打交道呢?
想不通的姜文山甚至己经开始怀疑是不是祖坟的位置不对,但又觉得应该没这个可能,他爹娘的坟头那是请人看过的,说风水极好,葬在那儿肯定能旺后人的。
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,琢磨了一下措辞,他道:“西娘你看是这样啊,咱这家也不大,你说你养着它们几只大的还好说,可回头那几只小的长大了,那这院子恐怕就没咱们下脚的地方了。”
“我知道啊。”姜玉笑咪咪回应一句,说:“所以我这不是未雨绸缪,又扩了处院子么……”
察觉到姜玉的话有点不大对劲,聪明的鳌拜猜出孩儿它姥爷的意思,于是立刻开足马力开始发散思维,打算对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孩儿它姥爷故技重施。
没等姜文山再说话,鳌拜抬起爪子把离它最近的虎崽扒拉了个跟头,又呲了个牙小小嗷呜了一声:“快去找你们姥姥,她心软,让她帮着求情。”
“嗷嗷~”
“嗷呜~”
接收到来自亲娘的信号,五只小虎迅速脱离队伍,冲过去围着黄氏给了她一顿来自外孙的舔舐。+8`6*z?h_o′n¨g·.-c!o*m,
和它们相处久了,黄氏多少也能理解点它们的意思,悄悄冲鳌拜使了个眼色,表示一切包在她身上。
黄氏清咳一声,慢慢酝酿好情绪,然后板着脸冲姜文山道:“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,进家门才多长时间?不是怀疑这个就是训斥那个的,咋的?这个家现在是你做主了是不?”
当着儿女的面被老妻拆台,姜文山多少有那么点尴尬,在无人注意的角度冲黄氏挤了几下眼睛,希望她能给自己留点面子。
奈何老妻根本不吃他这一套,掰着指头数自己一家现在的好日子。
“看见绳子上那狼皮没有?还有边上那几张兔子皮,那都是鳌拜它们弄回来的。说是怕咱们天冷没得穿盖,专门弄回来给咱们使的。
还有屋里的野鸡毛掸子,灶房盆里泡的肉,牛棚里栓的牛,你闺女买地置屋的钱,以及她那一大笔银子,那都是它们的功劳。
不说它们从来没跟谁呲过牙,就冲这些东西,咱都得把人家当成祖宗供起来。要是没有它们的贡献,你婆娘我秋收的时候还得靠板车往回拉。
你一回来,不说一句感恩的话也就罢了,上下嘴皮一翻就想把它们撵了,我就问你一句,你真不觉得亏心吗?”
可能是更年期到了,姜玉觉得她娘这番说辞不仅完美转移目标,而且还充满了感情,听得她都有点意外。
细想想鳌拜它们的贡献好像确实挺大,自己尽力给予它们帮助虽然也是有功的,可它们给予自己的帮助也很多,甚至己经超过她一大截。
而她除了给它们治过病以外,好像也没做别的什么。
越想越觉得愧疚,姜玉当即决定等空下来问问它们都有什么愿望,自己一定尽力帮它们实现,尽力平等自己和它们之间的关系。
被老妻说教了一通,姜文山扭头左右看看,几个儿子儿媳纷纷把头偏向一边,显然是不打算掺和爹娘斗嘴的。
无奈他只能腆着脸讨好老妻:“我知道你在家辛苦,都是我的错,没早点回来干活。等来年夏收我一定早早回来,到时候我下地干活,你在家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