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卫东!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多鱼?啊?你该不是走什么歪门邪道了吧?我告诉你,现在可是新社会,打击投机倒把,抓得可严着呢!”她故意把声音拔得老高,想让全院都听见。
李卫东停下脚步,冰冷的眼神扫过贾张氏那张因刻薄而扭曲的脸,又扫视了一圈带着各种表情的邻里,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:“买的?投机倒把?”他晃了晃手里的桶,里面的鱼扑腾得更欢了,“就这?我自己钓的。!0^0*小`税`枉¨ _无+错,内~容!”
“钓的?!”阎埠贵的声音恰好响起,他拎着自己那几条小得可怜的小鱼刚走到院门口,脸上带着冻僵的窘迫和未消的嫉妒。
“李卫东,你说你钓的?在哪钓的能钓这么多?什刹海我也去了,钓了几个钟头才三条小杂鱼!”他把自己的桶往前一递,里面三条干巴巴的小鱼成了最鲜明的对比证据,他脸上的表情既是不信,更是急于洗刷自己的无能。
“我都看见了,你用的那红呼呼的粉……”
贾张氏像是抓住了把柄,立刻接口尖叫:“听见没?!三大爷作证!就是有古怪!李卫东,你别在这儿糊弄大家!什刹海冰窟窿谁都能去凿,怎么就你能钓一桶大鱼?三大爷也是老手了,怎么不行?肯定有问题!那红粉粉是什么东西?是不是投机倒把弄来的?!”
二大爷刘海忠背着手踱了过来,挺着肚子,摆出管院大爷的派头。
他本来在家休息,被外面的喧哗引了出来,看到李卫东那满桶的鱼,再听听阎埠贵和贾张氏的话,他心头的疑虑也冒了出来。
他想起了李卫东这段时间的强势和不留情面,心里有点不爽快,更觉得这是个在众人面前树立威信、顺便敲打一下李卫东的机会。
于是他清了清嗓子,声音带着威严:
“卫东同志啊,作为院里的二大爷,我得替街坊们问个明白。
这鱼呢,确实是好东西,但来历咱得搞清楚。
现在是什么时候?要勤俭节约,反对浪费!更要警惕某些不好的倾向。
阎老师说的是实话吧?你确实用了些特别的东西?大家都在什刹海冰钓,凭什么你收获这么大?这中间没有点什么说道儿?你跟大家伙解释解释,让大家放心嘛!有什么困难,组织上帮你解决,但不能走歪路啊!”
刘海中这官腔打得十足,将个人怀疑巧妙地转化为集体关心和替组织把关。
围观的人更多了,连中院、后院在家的人都听到了动静,纷纷探出头或干脆围了上来。
于莉(阎埠贵儿媳)扶着门框,羡慕地看着那桶鱼;
何雨水(傻柱妹妹)好奇又有点害怕地远远看着;
许大茂则在自家窗户后面偷瞄,心里打着小九九,盘算着怎么也许能蹭上点好处?
但更多人的眼神里是怀疑、嫉妒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“见者有份”的贪婪。
李卫东面对层层质疑和无数双眼睛,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惊慌,反而勾起一抹极其冷淡的、带着讽刺的笑意:“解释?我钓上来就是钓上来了。
至于为什么鱼就爱吃我钩上的食,不爱咬三大爷的钩,那你们得去问鱼,兴许是鱼也懂好坏?”他这话意有所指,讽刺阎埠贵人品不受鱼待见。
阎埠贵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。
“至于歪路?”李卫东的目光变得锐利如鹰隼,首首地钉在刘海中和贾张氏脸上,声音拔高了几分,
“二大爷,贾张氏,你们是铁了心认定我这鱼来路不正,搞投机倒把了?行!简单!”
他猛地抬手,指向胡同口派出所的方向,斩钉截铁地说:
“谁不信,现在!立刻!马上去派出所报案!就说我李卫东在什刹海钓了一桶大鱼,怀疑我投机倒把!让警察同志来查!我站在这儿等着!谁去?!”
空气瞬间凝固了。
李卫东如此强硬、首接地要求报警,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。
那沉静而充满压迫感的气势,让喧哗的场面瞬间死寂下来。
许多原本跟着起哄的人脖子都缩了回去。
贾张氏也被噎了一下,但她那股无赖劲立刻占了上风。
她三角眼一转,立刻换上一副“我为你好”的假仁假义嘴脸,拍着大腿道:
“哎哟!李卫东你年轻气盛的,说什么报案不报案的!多大点事啊!何必闹那么大动静?街坊邻居的,你瞅瞅你这鱼,这么多,你家两口子几天也吃不完吧?这大冷天的鱼死了就可惜了!我看这么着吧!”
她往前凑了凑,舔着脸说:“大家伙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