猪油蒙了心,不该贪钱,我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啊!我不该收太子的钱,我做牛做马,自己去还赌债,您放我走吧!”
白鹿语很是温柔的摸着巫奇蓬脏的头发,还安慰了两句。
然后转向苏府心腹:“您说,要是把这人毒死了,推说他畏罪自杀,太子这罪名,是不是就死无对证了?”
苏府心腹眯了眯眼,点头。
这确也是皇后来时交代过的。
若非太子当时优柔寡断,留下了这么个祸根,现在这些事也就不会发生。
巫奇听到两人对话,一愣,随即惊恐的往后爬,嘶声裂肺:“我不要死,别杀我,别杀我!”
白鹿语却已经掐住他的脖子,冷笑着给他灌进一瓶漆黑的药水。
巫奇眼睛圆瞪,却渐渐停了挣扎,软倒在地。
白鹿语那双养尊处优的手白皙异常,细致的擦着手,随即将帕子随意丢在地上,恰好盖在巫奇死不瞑目的脸上。
“您瞧清楚了?回去禀了皇后,明日早朝,白某自知怎么说。”
苏府心腹怔怔点头,直到出了狱门才想起,他该再确认一下那人到底死了没有的。
然而一转头,对上偌大的狴犴头颅,虎目冰冷,兼之白鹿语笑吟吟的从后头跟上来。
无端的,他腿一软,这心思竟也就歇了。
只想快些离开这里。
白鹿语收了钱,办事果然妥当,第二天早朝,便拟了折子递上去。
“皇上,罪犯巫奇自绝于狱,太子一案死无对证,还请示下。”
早朝时,白鹿语面不改色上禀。
赫连御微皱眉,手叩在龙椅上,瞧不请心思。
白鹿语眼珠一转,俯身:“依臣看,这小民贪得无厌,怕不是以为这么诬陷太子能逼太子给他些银钱。三皇子亦是被此刁民骗了。如今刁民幡然醒悟,自绝于世,岂非天理昭昭,报应不爽?”
朝中不少人看白鹿语的眼神都又厌又怕,虽瞧不上此人,却也不得不承认,此人无论是办事手段,还是话术,都十分漂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