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估计是抢着刨墙，撞一起了。/6`1,看￠书.网^ *无?错′内\容/”

江月月盯着裂缝，看见里面的红光乱晃，爪子划擦的声音里混进了吱吱的尖叫，“低温让它们变笨了——这些没小区里的耐冻，上次在小区见的那些，踩在冰上跟没事人似的。”她往铁炉里又添了勺机油，蓝火苗窜起来，把她的影子投在墙上，像只蓄势的兽。

通风管后面的刮擦声也弱了。

赵淑芬敲了敲铁板，这次后面没动静，只有铁皮上的冰碴融化的水珠，“滴答”落在地上。

她往江月月这边挪了半步，左手无意识按了按胳膊上的旧伤——那里的疤痕是被小区老鼠的硬爪划的。她盯着地沟裂缝里的红光，声音压得更低，像在确认什么要紧事：“小区的？也是这种老鼠？” 不是疑问，更像在问“你说的小区老鼠，是不是也长着硬壳爪子、能啃穿铁皮的那种”。

“比这凶。”江月月的目光没离开裂缝，“那些啃过变异蟑螂，爪子上像结了层硬壳，哪会怕这点冰。”她精神力里看得清楚，裂缝里的老鼠正缩着爪尖发抖——它们的爪甲虽然泛黑，却薄得能看见底下的红肉，沾了冰碴就不敢再动，和小区里那些能嚼碎冰壳的同类根本没法比。

这瞬间的对比刚在心里过了一遍，地沟裂缝里突然传来“哗啦”一声——不是碎土，是水泥块脱落的重响。

江月月猛地站起来，钢管横在身前：裂缝宽了一指，有只老鼠的爪子伸了出来，指甲泛着黑，却在冰地上打了个哆嗦，只刮出三道浅痕就缩了回去。`萝_拉￠小/说¨ *最-新￠章?节?更_新_快*

“来了！”赵淑芬的菜刀也举了起来。

但那爪子只在外面晃了晃，就突然缩了回去。地沟里传来一阵更凶的尖叫，随即挖墙声戛然而止。江月月精神力探进去——黑影都往深处退了，挤在排水沟的拐角，连最壮的那只都把爪子藏在腹下，像是怕冰碴粘住肉垫。她想起小区里的老鼠，就算爪子冻在冰上，也会硬生生扯下来继续扑，哪会这样畏缩。

通风管后面也彻底没了动静。

仓库里突然静得可怕，只剩铁炉里机油燃烧的“咕嘟”声，和门外隐约的风声。

“怎么停了？”少年攥着菜刀的手松了松，肩膀却还绷着。

赵淑芬往地沟方向看了半天，突然呵出一口白气：“冻僵了。”她摸了摸身边的钢板，指尖粘住了，“这温度，它们的爪子刨墙时沾了冰，再用力就得冻在墙上。换了小区那些，怕是能带着冰碴扑上来。”

江月月走到裂缝边，用钢管敲了敲墙根。里面没动静。她又往通风管的铁板上摸了摸——铁皮冻得像冰，刚才刮擦的地方结了层薄冰，把爪痕都冻住了。那些爪痕浅得很，和小区老鼠能在铁板上留下深沟的力道完全不同。

“暂时安全了。”她转身往铁炉边靠，后背抵着发烫的炉壁，才觉得冻僵的手指能活动了，“但它们没走，只是在等。等天稍微暖点，冰化了，该扑还是会扑——就是没小区的那些狠。′w^a~n!g`l′i\s.o′n￠g\.+c·o^m·”

赵淑芬没反驳，把少年拉到炉边：“烤烤手，别冻坏了。”她自己也搓着手凑过来，旧伤的胳膊在暖气里舒展了些，不再像刚才那样缩着，“没那么狠就好，至少能应付。”

张强从货架后爬出来，腿都麻了，一瘸一拐地挪到火堆边：“那……那门外的李老西呢？他还没走？”

江月月往门外看了眼——雪光里的影子还在断墙后，她的精神力刚扫过去就顿住：男人蹲在雪地里，呼出的气息竟没在零下五十度的空气里凝成白雾。更诡异的是，他手腕皮肤下的血管泛着青灰色，像被冻僵的蚯蚓，跳动频率比常人快了一倍。

“估计他也在等。”江月月收回目光，转身走向钢板后的老头，从背包里摸出块奶油面包。

“李老西……”少年突然低声重复，手指猛地攥紧——裤兜的铅笔隔得掌心发疼。

江月月蹲下来，用牙齿咬开包装，把面包掰成小块递给江建国：“快吃！”

江建国含住一块，慢慢嚼着，眼睛却往少年那边瞟了瞟——那孩子正抱着膝盖，盯着铁炉的火苗咽口水。他想开口，被江月月用眼神制止了。

“自己吃你的。”江月月把剩下的半块塞到老头手里，声音压得低，“现在粮食金贵，顾好自己就行。”她的声音不大，却刚好能让火堆边的人听见，像在划一条清晰的界线。

赵淑芬往炉里添柴时，余光又扫了眼江月月的包——刚才拿面包时，包口只开了道缝，